第二十六章 《致老人》(26) | 第二十六章 《致老人》(26) | 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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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七

我刚步入暮年之时,老人的笑谈换成了新人的哭泣。安格尔(ANKARA)的领导把我以老人的身份邀请,我欣然应邀。

某个深秋的一天,我登上了安格尔城堡,它历经了比我还多的沧桑。霎那间,它似乎在我面前演示那一幕幕的历史事件。在这个深秋的季节里,勾起了我暮年无尽的哀愁:哀愁我的暮年、城堡的沧桑、人类的衰败;哀愁奥斯曼帝国的衰亡;哀愁哈里发王权的瓦解;哀愁尘世的沧桑。。。种种情形迫使我从这一高地的顶端俯视过去,展望未来,探求光明;寻觅昔日困扰我灵魂的重重黑暗中感受到的那种希望和慰藉。如今深陷在哀愁的重重黑暗中不能自拔[1]。

为了寻觅光明和希望,我放眼朝着右面的往事看去,仿佛隐约出现了我的父亲、爷爷、人类的巨大墓地的轮廓,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袭上心头,全然没有得到丝毫的慰藉。

为了找到良药,我再放眼看朝着左面的未来看去,仿佛隐约看到了我、我的同伙、子孙后代的漆黑的巨大坟茔的影子,令我惊愕万分,昔日的慰藉荡然无存。

心中充满了左面和右面给我带来的孤寂之后,再放眼看我的现时,仿佛出现了我的灵柩,就像出在生死之间的牺牲品。

从这个角度我又惨遭失望。于是,我抬起头,仰望我的生命之树,我发现树上只挂着一颗果实,它在注视者我,这正是我的殡葬。。。我马上低头去看我生命之树的根部,根部的土全成了我的朽骨和浮土。它们逐渐地化合,满满地融到了脚下,给我增添了一项无法医治的病症。
我嚅嗫地将眼光转到身后,我发现这个虚拟消亡的世界正在逐步接近复生,趋向虚无的黑暗。倾注在我伤口上的毒眼是无法抚慰和治愈的

[1] 我曾用波斯语描述了这种以心灵交汇的形式出现的直觉的精神形态。曾发表于安格尔地区的《至友人》杂志。 —— 作者
无声